鸣金收兵

这里只有苏厉和魔司令

最终测试(前言)

很雷很长很ooc,慎点,打扰致歉

苏厉中心右位,有车有私设

竞日孤鸣x苏厉+魔厉魔无差

有令狐千里x苏厉,女暴君gb预警

全篇含:前言*1,正文*1,番外*3,外传*1,后记*1

完整版在三十六雨,删减内容不影响剧情大体走向不看也行


前  言

说起竞日孤鸣其人与那场声势浩大的苗疆内乱,或许在这块土地上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其中更深远的内幕。在那场腥风血雨的王室兵变,苗疆政局彻底大洗牌发生前的日子里,竞日孤鸣在整片疆域里都是亲切而病弱的温和形象。

而苏厉与他的相交远早于那个时候,在他还相当年少时,在苏厉还尚且年轻,不是现如今这般模样时。也正因此,苏厉才更为心知肚明他的为人处世,在他伪装出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苏厉看见的只有残酷的阴谋与超常的隐忍。

之所以使用“残酷”形容,完全是取其字面意思和它的本意。他知晓竞日孤鸣对自己的所为之事,也知道他计划中的所做之事,并且,从多年后发生的许多事件看来,他的残酷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

苏厉会如此看待他,不仅是因那些举止背后引申的真相所带来的恐惧与危险,这份隐约潜藏的危机也让竞日孤鸣在旁人看来更加具有吸引力与魅力,如同地狱边缘盛开的香花。

他极其明了其人用心。

在苗疆,年龄稍长的人们或许能记得,北竞王爷曾是王储苍越孤鸣最喜爱的长辈之一。后者自幼时起便总爱让他牵着自己的手四处转悠,他们走过青翠山岭间的栈道,跨过潺潺溪流上的小木桥,在风沙漫天的街道上共寻避风的屋舍。

在外人看来二人相当亲近,而这属实是一派使人无法去怀疑其中真实性的,其乐融融的祥和之景。

苏厉有时候会远远地看着他们,目光深邃空洞如同望不到头的海边岩穴,竞日孤鸣偶尔会不经意地朝他藏身的方向投来轻飘飘的一瞥,二人间可能会快速交换一个模糊不清的视线。当后者再看向那个方向时,苏厉往往已经离开多时了。

在那时候,在丑孔明头一次以“苏厉”的身份回到苗疆时,他与竞日孤鸣曾有过一段对谈。后者循着他过往的习惯,令人端来一壶茶水与一壶桂花蜜。

“按照你们中原的传统,应当给客人奉茶。”竞日孤鸣说。

“一杯茶总不会有错,您说呢,王爷?”

于是竞日孤鸣给自己斟了一杯桂花蜜:“小王真正不明白呀,桂花蜜就连并非苗疆的人尝了都说好,你为什么就喝不惯呢。”

“并非如此,王爷。”他圆滑地解释说:“桂花蜜乃苗疆王室佳酿,年年产出有限,小人一介外族,又怎敢斗胆多饮呢?”

而竞日孤鸣只是笑。

“您近来如何?”苏厉问他。

“一如既往。”竞日孤鸣说:“比起小王,你的近况似乎更值得一提,此番跨越大洋的远征让你有了什么新发现吗?”

“新发现称不上。”苏厉说:“不过更加证实我此前的某些观点与看法罢了,此前就与您谈过的那些,不值一提。”

“小王仍然很有兴趣。”

尽管苏厉觉得他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他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权力。”他以这样一个较为委婉的方式起头:“无时无刻不在给予我们有关人生的警告。它的重点不在于它是什么,而在于它不是什么,它不是令人心生向往的美好,不是使人脊背发寒的威慑,而它又诡异地契合在这二者之间,显得如同是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必须诞生的某块疮疤。每一个人,都难逃权力的诱惑,尽管有些隐士,或是自吹自擂一心为天下之人,或是号称自己心中绝无对权力的任何向往两袖清风,那也只是自欺欺人。只不过是许多年后,时间模糊了他们的记忆罢了。”

“嗯,是这样。”竞日孤鸣评价道:“在那些为争夺权力而挑起的竞争中,被摧毁的家庭与人生不计其数。有硝烟的战争极为可怕,没有硝烟的战争则更令人心寒。他们在族群中分裂出各个分系,原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类都是聚合在一起,是欲望的吸引让他们分裂,让他们移动,四散开来,不顾一切。”

“您这话听起来好像是看惯了人类的种种恶行。”苏厉说:“不过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

他咯咯轻笑了起来,苏厉也笑了笑。竞日孤鸣又喝了一杯酒,他说:“中原是不是有句诗叫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慨。”

“或许有,或许没有。”苏厉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他也抿了口茶:“又或许您应该知道还有一句诗,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哦,看来你对它更有体会了。”竞日孤鸣说,苏厉没有急着否认,事实上,他觉得他说得对。

“您府上的茶叶不错。”苏厉将杯中浅青色的茶水喝完,又倒上一杯。

“您也真该尝尝。”他补充道。

“你不在的时候,小王常常和小苍兔一起赏月,有时候小千雪也会加入,他是到了可以豪饮作乐的年纪,但苍狼年纪还太小,见我和千雪都喝酒,也嚷着要饮。”竞日孤鸣说。

“苍狼王子长得真快,我离开的时候,他是才刚会蹒跚学步吗?”

“是你离开得太久。”竞日孤鸣说。

“嗯…”苏厉说:“我想您不会让他喝的。”

“是的。”竞日孤鸣说:“但他坚持,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他喝茶,而自己又不能当着他的面饮桂花蜜,这样他会心里不平衡。这茶小王喝过不少了,还是不如桂花蜜更对胃口啊。”

“我猜是因为比起酒来说有些苦涩了?”

“人生已经足够苦涩了,小王真正不希望在饮食上再有太多类似的经历。尽管茶水也能回甘,但来得太迟的甘甜,对于某些人来说可真称不上是美满的赏报啊。”

“从某些角度来说,确实如此。”

“小王希望小苍兔和小千雪能从茶中品出自己的人生。可前者每次喝得都那么快,就像喝水,后者则总是笑嘻嘻地打岔,就是不肯喝。唉,小王实在很操心劳神啊——”

“您还真是位尽职尽责的好长辈。”苏厉语带挖苦地评论道。

竞日孤鸣只当没听出来:“希望他们能理解吧,尽管很难…”

“我在东瀛时常也会想起您。”苏厉笑了一下,转移了这个让竞日孤鸣不怎么喜爱提及的话题,对方闻言挑起眉毛:“哦?小王真动容,是什么时候?”

“路过药铺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竞日孤鸣也笑了起来:“你千里迢迢给小王带了些什么好药材回来呢?咳咳咳…”

他本只是开句玩笑,没想到苏厉当真从袖中摸出一棵草木放在石桌上,竞日孤鸣拿起那颗植物。

“不打算介绍一下?”

“其实,这不是我从东瀛带回的。”苏厉承认说:“这是中原土地的产物,它叫月光草,是种由天地阴暗汇聚而生的植物。能吸收月光,是拥有灵魂的草,也是拥有记忆的草。它的记忆不会随着死亡而消散,而是可以传承下来。同样,月光草代表得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

“小王想,这是传说里的解释?”

“差不多吧。”苏厉说:“我带回的是它早已失去生命的样本,实际上它并不能起到什么治疗的功效,或者说相较于医学方面的成效,本身的含义更为有趣。”

“小王真伤心,你大老远跑一趟东瀛,居然只给我带回一棵平平无奇的中原植物。”竞日孤鸣做出哀怨的受伤表情,将那株月光草的样本收进袖中。

苏厉耸耸肩,以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而今,当事人虽然也会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感到顾虑,但也可能是岁月模糊了记忆,让他们变得有点不近人情起来。

每当有胆大之人妄图刺探这些被严密看守起来的过往秘密时,他们都会迟疑片刻,在礼貌的搪塞里苦笑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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